其他,或者无关其他。
清晨的咖啡店在演一幕戏:穿灰呢大衣的男人翻开报纸,他的目光停步在了第三版头条。而窗边那盆不知名的花卉正在经历一场秘密的迁徙,三片花瓣在无人注意的晨光里被风吹过,像几艘不会返航的玻璃船。
人们习惯给存在贴上价签。日光之下,正中玉璧在展柜里接受镁光灯的朝拜,角落苔藓却在潮湿中编织着幽绿的抽泣,这是哲学,大概也许?旧书市集有半部残卷,蛀痕蜿蜒如江河,书页间栖居着世纪的回响。一句"算不得古籍",半尾墨色的锦鲤。
图书馆里藏着所有可能,而阁楼堆积着不可能:未寄出的情书在铁盒里结茧,老式挂历停在千禧年前夜,褪色明信片上的邮戳是某个不复存在的国家。这些被时间赦免的遗留,在寂静中构筑起庞大的城市。
城市? 城市, 城市。
前进,发展,抛弃,
你,我,他。
然后,然后......
城市被暮色染黄了,写字楼是透明的琥珀。玻璃幕墙折射出金属光泽,黄金万两?碎银几两。他注视着某扇未关严的百叶窗——风正掀起文件的一角,飞走,此时此刻,此分此秒,某在金黄里跳完独舞,走入漆黑,不归。远处塔吊的红灯明明灭灭,像极了庄周梦里那只无从考证的蝴蝶。
只是存在本身已是盛大。那些散落在尘土里的纽扣、果壳、蒲公英绒毛,那些偶然押韵的字符。当夕阳漫过窗台时,我听见泛黄的纸张在纸篓里轻轻翻身,像一粒正在酝酿火山的琥珀。
我想,只是其他,无关我,无关其他,只是风......
這幾把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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